竟然便是昨日与刘准互扔棒子那一位。

    少年一身眼熟的遁兽服,腰悬错时刀,往屋内立定,上下打量唐恬,“北禁卫衙属唐田?”

    “何事?”

    少年居高临下,“前回休沐日,尔等北禁卫衙属往醉春楼聚众作乐?”

    唐恬再想不到问及此事,谨慎道,“同衙喝酒相聚,说不上作乐。”

    少年一哂,“几人同去?都是何人?”

    “何故相问?”

    少年斜眼看她,语气轻蔑,“某问你话,答便是!”

    唐恬连日受些窝囊气,冲口道,“北禁卫并不归安事府统属,安事府有话相问,不如请池中台直接宣召裴将军——”

    一语未毕,但觉劲风扑面,唐恬暗道一个不好,待要躲避,却是浑身酸软挪腾不得,生生吃了一鞭,半边身子火灼一般疼痛,便连耳畔也疼得邪门,将手一摸,鲜血淋淋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东西?敢提及中台大人名姓?”那少年手中慢慢挽着黑漆漆一卷鞭子,狞笑道,“既不愿说,随某安事府走一遭。”

    一语落地,便有二个甲士如狼似虎扑将上来,要将唐恬从被中拖出。

    “慢着!”

    少年一摆手,“何事?”

    “穿衣裳。”唐恬推开甲士,嘻嘻笑道,“在下好歹北禁骑尉,并非戴罪,只穿一件中衣出门,不大成体统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