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展鹏气愤难平地坐在书桌前,望着跪在意大利产羊毛地毯上的儿子,训斥道:“你刚回国就给我惹出事儿来,居然带着你那些狐朋狗友聚众/吸/毒,竟然还打架斗殴。我告诫过你多少次,有三样东西是碰不得的,第一就是毒,第二就是赌,第三个就是对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。”
“爸,这次我真的没有吸/毒。”熊文富委屈地道。
熊展鹏一听,气得走过去朝熊文富身上踹了两脚,咬牙骂道:“你个不争气的东西,化验单上都写着呢,你以为我不识字?这次倒好,为了你和你那几个窝囊废,害得老子亲自去求情,你不嫌丢人,我还嫌臊得慌呢!”
“爸,我真的是被那个叫王笑的混蛋栽赃陷害的。”熊文富忍着痛,向他老爸叫屈道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说,还被自己老爸给冤枉。
“你最好给我讲清楚,如果真的是有人敢找茬,我绕不了他。如果是你自己不争气,我……我打断你的腿。老大不小了,就你这德性,以后怎么让你接手我的生意?从今天开始,跟你那些乌七八糟的狐朋狗友彻底划清界线,先到我公司里做个基层工作,好好地磨练磨练。”熊展鹏恨铁不成钢地责骂道。
“爸……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被一个卖保险的搞得这么惨……”熊文富不死心地道。
“你说什么?你是说……我熊展鹏的儿子,竟然被一名卖保险的家伙给搞得这么惨?”熊文鹏对熊文富怒目而视,气得手直哆嗦,走到他身边又踹了两脚,骂道,“你丢不丢人?你他妈的还是我儿子吗?就因这一个卖保险的家伙,你让我低声下气地跟那些王八蛋说了半天的好话,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?”
熊文富那叫一个倒霉,本来是想求得老爸的帮助,杀王笑个回马枪,找回点儿面子,结果却挨得更惨了。
熊展鹏打也打累了,火气也消了一些,坐到椅子上点上一根烟,气呼呼地抽了半晌,瞅着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儿子,忽然又有些于心不忍了。
熊文富再怎么不争气,再怎么败家,那也是他熊展鹏的儿子。
“起来吧。”熊文鹏无力地说了一句。
熊文富听了,双手撑地,让跪得麻木的双腿缓了缓,这才狼狈地挪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来,身上早晨被吴骑龙摔得伤还疼着呢,这会儿又添上老爸的几脚,可谓是雪上加霜,吃尽了苦头。
“跟我说说,那个王笑是什么来头儿。”熊展鹏的眼睛透过面前缭绕的烟雾,瞥了儿子一眼,轻声说道。
熊文富最怕熊展鹏,从小到大,熊展鹏的家教方式基本上就是钞票加拳头,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些畏惧熊展鹏,很多事情他只敢跟一直无条件呵护他的老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