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咬下唇,捂着胸口,无辜地望向祁荀。
祁荀揉着她的发顶,无奈笑道:“衣裳我已着人去取了,你先将就着穿。”
白念轻轻‘嗯’了一下,来时困意席卷,泡了热水澡后,反倒没那么困了。她同祁荀并肩坐于床檐,记起方才在山洞里的对话,她开口问道:“你对玉牌之事很是上心。这是宁家小姐的贴身之物吗?”
祁荀有些许错愕,白念至今还不知自己的身份。
他犹记得白念在山洞内同他说的:“这玉牌自幼挂在我身上,想来是我阿爹出海时偶然所得。”
白念对玉牌一事,没过多的印象,说起来,如何挂在她身上,她也不得而知。陡然说这是宁家小姐的贴身之物,白念还宽慰他道:“苏伯伯说,有了阿爹的线索,待阿爹回来,我就问问他这块玉牌的来历,指不定能有宁音小姐的下落呢。”
哪有那么多偶然。
祁荀审过不少细作战俘,最是讲究证据,可到了白念这儿,光是因她一句‘那玉牌本原是我的’,便从心里笃定她就是宁将军的遗孤。
只是揭露身份还需得寻找白行水,他要等万事俱备,找圣上重审此案后,再将白念的身份光明公正地公之于众。
眼下,他能做的,唯有将她带在身侧,寸步不离地保护她。
对上白念盈盈的眸子后,祁荀将她揽在怀中:“不找了。”
白念一愣:“你先前还脱口而出宁音的小字,一口一个音音,怎说不找就不找了。”
祁玥同她说的那番话,她一直记在心里。宁音于祁荀而言,是极为紧要的,这份紧要不仅仅是垂髫之年的情意,更是他对将军府阖家的敬重。
白念也是明事理的,她并不会阻止祁荀去寻宁音。
偏祁荀没有顺着她的话回答,他掰过白念的小脸,认真凝视她道:“你可是吃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