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娘娘的脸一白,嘴唇都有点哆嗦了,瞪着郭曼的眼神里更是增加了一份憎恶,“你还有脸提他,是你杀了他。”
“皇后娘娘此言差矣,他是为你而死的,心的心甘情愿,他一定是爱惨了皇后娘娘吧,我只是轻轻的一威胁,他就同意了。能被一个男子用生命去爱,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才对,可皇后娘娘为何这么不开心呢?奥,对了,你是皇后,是一国之母,你的身体、你的整颗心都是属于皇上的,即使皇上不爱你,但也容不得他人觊觎,这么说来,他死了,皇后娘娘被人暗恋这事也就不存在了,更不会被人发现了,这么说来,皇后娘娘应该感谢我才是,怎么还质问我呢,难道这不为世人所容的情感不仅仅是暗恋?”郭曼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的猜想,她知道自己应该伏低做小委屈自己让皇后开心,可自己伏低做小了,皇后就会开心了吗?就不会更加为难自己了吗?她会,她只会更猖狂,她既然敢在新婚前夜派人绑架自己,还意图在石屋里杀了自己,对于这么一个时时刻刻想着杀了自己、毁了自己的人,自己为何要委屈求全?更何况,‘全’从来都不是用‘委屈’来求的。
“你……放肆。”
郭曼冷冷一笑,站起身来,抚摸着腕上的空间镯子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我就放肆了,你能拿我怎么样?我把金钗还给了秦王,你就以为你绑架我并意图杀了我这事就一笔购销了?还是你以为我已经嫁进了秦王府,叫你一声‘母后’你就可以以母后的身份压我一头?我告诉你,都不是,只不过现在动你付出的代价太大,但并不意味着那些绑架我的人都可以逍遥法外毫发无伤,我敢烧了慕侯府的书房,就敢烧了整个慕侯府,就敢烧了你这泰坤宫。所以以后别惹我,把我惹急了,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。看在秦王的面子,最后给你一句忠告,为了你儿子的千秋大业,为了你以后的太后之尊,也为了慕侯府的荣华富贵,安份一点,别惹我,馨儿。”最后两个字郭曼是用口型说的,但郭曼敢保证皇后娘娘看清了,也看懂了,因为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除愤怒以外惊恐的表情。那两个字说完,郭曼也就转身离开了。
发泄了一通,郭曼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,也有心情去欣赏皇宫的美丽景色了,至于她走后,皇后娘娘是怎样来发泄自己的愤怒的,那就不关她的事了,也许像秦王妃一样,摔碎几个茶盏,或者更严重一点找几个无辜的宫女当成郭曼的替身,狠狠的鞭打一顿,可,这事郭曼管的了吗?
郭曼走后,皇后娘娘确实愤怒难忍,摔碎了一整套的茶具,但她也不愧是在皇宫里沉浸二十余年的却依旧稳坐皇后宝座的人,看着一地的碎瓷片,仿佛看到了郭曼支离破碎难以修复的身体,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激荡的心绪。唤来宫女打扫干净转身回来寝宫。而寝宫的偏殿里一直有一个人,正坐立不安焦急万分的来回走动着,听到开门声,急忙回头,见到来人,快步走过去,唤到:“姑母……”
皇后娘娘摆摆手,走到一旁坐下,说道:“坐吧,”待那人坐下后,接着说道:“你猜的没错,书房那把火确实是她放的。”
“那……库房呢?”说出‘库房’两个字,那人的心像是被刀搅动一般传来阵阵剧痛。
“她没说。你怀疑库房也是她偷的?”
“除了她,侄儿真的想不到还有谁敢盗侯府的库房。”
“你有证据吗?”
那人摇摇头,说道:“没有,那天救火救了大半夜,大家都精疲力尽的,而父亲又亲自带着人进了密道去……去找人,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发现库房失窃的事,库房空空如也,什么都没有留下,只在密道的入口处发现了库房的钥匙,侄儿立即召集人手入了密道,在分叉口兵分两路追了过去,其中一个出口根本没有被动过的痕迹,而另一个出口明显被人给破坏了,而且在出口的位置还发现了烧烬的灰烬,我们顺着痕迹追了过去,却什么都没有发现。过了几天就听到襄郡主出现的消息,听说是在秦少游的别院里找到的,而侄儿又派人细细查了那段时间他的踪迹,发现三月二十日那天那下午他带人出了城,但只过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,而且走的时候都是骑马,而来回时却有一辆马车。时间和路线都吻合。”
“这么说来是秦少游救了她。那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个侄儿真的不知。我们父子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。”
“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她逃走的时候不巧碰到了那批窃贼,而窃贼想杀人灭口,没想到她却命大,只受了重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