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婚后的第一个礼拜一。
工作日。
湛温言请了一个早上的假,凌晨五点就睁眼醒来扒拉童乐,洗漱完,给她跟自己配了套登对好看的情侣装,然后兴致高昂地扛(载)着还有些无精打采的小姑娘一同前往民政局。
他们要当今个儿第一对成为夫妻的情侣。
登记非常快速简单,填个资料、拍个照,最后办理人员检查盖个章就完事,但婚礼愣是让小俩口准备了三个多月,十一月中才举办。
那日来参加的宾客数量众多,不过理所当然地,大部份都是湛家那边的人,为了给看上去家世明显落了一大截而显得形单影只的童乐撑场面,傅家跟几个关系比较铁的发小家纷纷自告奋勇要当小姑娘的“娘家人”,说是他们都想要一个像童乐这样温柔又懂事的妹妹/女儿。
绝对不是因为那群发(损)小(友)皮跟着傅盛一起痒,同样想当湛温言的小舅子。
婚宴场处处盛开着时钟花,场地中央架着一座绕满时钟花跟满天星的华丽拱门,宾客椅上光滑的白色丝绸布料用时钟花巧妙地别了起来,宾客桌上中间也放着一株根茎微弯的时钟花,就连红毯上都飘落着洁白的花瓣。
隆重又唯美。
童乐的手自然不可能由身为亲家的湛父亲自交予湛温言手上,更别说远在S省仍然毫不知情的童父,几个“娘家人”讨论了一番,最后由交情最深的傅父美滋滋地胜任这项责任。
所以这一天的傅父捯饬得格外尽心。
……甚至前一晚为了那几根不起眼的白发又是染黑又是修剪的。
傅母非常满意。
傅盛却酸了,忍不住说了句:“你们那么喜欢女儿,当初咋不再给我生个亲妹妹?”
不料傅父没好气地反巴他脑袋一下,“你个不孝子想让你妈再受苦第二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