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火车站,有十多个破衣烂衫的小孩跟在出站的人流身后讨钱。梁惠凯看着可怜,拿出零钱就要给这帮孩子。杜丁国拦住他说:“不要有什么同情心,这帮孩子是职业讨饭的。快点走,离他们远点。”
梁惠凯将信将疑的快步离开,问道:“还有职业要饭的?难道现在的社会还有丐帮?”杜丁国说:“什么丐帮呀!这帮孩子都是被人控制的,讨了钱没有他们一分的,讨不到钱回去就挨打。你没看他们拉着别人的衣服不松手吗?哪是讨钱?和抢差不多。”梁惠凯疑惑的说:“这帮孩子真可怜!难道没人管?”
杜丁国说道:“全国都有这样的现象,不足为奇,这叫民不举官不究。我劝你出门在外不要有同情心,说不定就上当了。你也别听你姐的,在外边若是软弱就会被别人欺负。我听我老乡说,矿上的人打架都是常事儿,我觉得保持你原来的本性就挺好。说真的,我真佩服你,我在那儿呆了快一年了,都没敢跑出去。”
梁惠凯不喜欢别人说刘若雁的一丁点不是,说道:“我姐姐说的自然有她的道理,我肯定听我姐的。”杜丁国嘿嘿一笑,猥琐地说道:“我看你这个干姐姐对你挺好的,你要是有本事没准她真能跟着你呢!努力吧,小伙子,没准就能娶到大美女!”这句话说到了梁惠凯的心坎里,羞涩一笑说:“别瞎说,她在我心里像亲姐姐一样。”
杜丁国哈哈一笑,说:“这都是说不好的事儿。人家是京城的大小姐,咱们是山沟里的小农民,差距太大了!希望来这儿有好运吧。”
两人吃了口早饭,坐上汽车马不停蹄地往矿区走去。车走不久,渐渐的进入了山区。从车窗向外看,满眼是崇山峻岭,连绵不断。越往山里走山势越高,远处的山顶上白雪皑皑,巍巍壮观。梁惠凯的心里波澜起伏,充满了期待。
汽车整整走了半天,司机把他们扔在了一个丁字路口,因为这儿有个孤山铁矿,杜定国说他有老乡在这儿当包工头。一下车北风呼呼地刮着,瞬时间把两人吹了个透心凉。来来往往的大卡车呼啸而过,彰显着这儿矿业的繁荣。梁惠凯哆哆嗦嗦的问:“老杜,咱们去哪儿?”
杜丁国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不过你看这些大卡车,重车一个方向,空车一个方向,我想咱们跟着空车走,就应该能够找到矿区。”梁惠凯一想也对,说道:“聪明,还是你有经验,咱们就走着。”
沿着公路走了五六里路,到了一个山村。两人在沿街的饭店吃了口饭,向饭店的老板打听道:“老板,这儿到孤山铁矿有多远?”老板说:“村后就是孤山。但是有好几个矿,不知道你们指的是哪个,你们自己去打听吧。”
两人登时来了精神头,兴高采烈地往村后走去。到了村后,马路的尽头变成了土路,一直向山上延伸。拉矿的车时不时地经过,卷起的尘土很快把两人弄得灰头土脸。好在走了一百多米,山坡上就出现了一排小平房。杜丁国兴奋的说:“哥们儿,那儿肯定就是,终于找到组织了!”
梁惠凯也很高兴,跟在杜丁国的后面快步向山上爬去。很快到了平房前,这时一处不大的院子,院子的左侧山根处是一个洞口。梁惠凯心想,这就是矿井吧?忍不住就有想下去看看的冲动。
洞口里延伸出一排轨道,轨道的尽端是一个独立的小屋,后来梁惠凯才知道,这个小屋里有卷扬机,是把洞里的小矿车拉出来。卷扬机的下边儿是一块大场地,堆着一大堆土,旁边停着一辆大铲车。
平房有两个房间,杜丁国看到一个小屋亮着灯,上前推开了门。屋里有床、办公桌、沙发,一应俱全。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人,好像正在算账。那人抬起头来问道:“你找谁?”杜丁国说:“赵老四是在这儿干活吗?”
那人指着隔壁说:“我不知道,你上隔壁问问。”隔壁拉着窗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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