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小辈听说得少。当年他母亲‘红云妖女’约兰末,比他还凶暴上百倍千倍呢;这种边夷贱族,不讲礼教,也无甚德行;寻常女子要么守身如玉,要么相夫教子,这妖女却我行我素,人尽可夫,又兼杀人如麻。当年少林的圆融大师曾想要教化于她,反被她割下舌头,丢去喂狗!当真不知廉耻,心狠手辣!”
“她还做过这等事?”
“这还只是她做过的一桩……”刁务成眯起眼来,不知是沉浸在信阳毛尖的香气,还是沉浸在回忆之中,“那女人,可不是凡物……”
“依我看,各人都有各人的活法。她杀人如麻不假,若是你情我愿,人尽可夫倒不值得甚教化。”
刁务成淡笑不语,半晌吹去了茶面上的浮沫,慢悠悠道:
“那女人容貌妖冶,就算名声败坏,裙下之臣依旧不知凡几!她若肯安分守己,只和一个人在一起,何至于有那样的麻烦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哂笑一声,脸上的表情淡下去,再不言语了。
两个人都一时无话。应独舸想了想,又道:
“刁叔叔,回音谷的药园子,日日都要浇水么?”
“不错。每到傍晚,我便要他们浇一次水。不过,有些娇贵的花草,还要多加照看。”
“中午不浇水么?”
“不浇。”
“绝不浇?”
刁务成便笑了。
“你到底想问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