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说,只要不杀他们,他们就帮我当圣女。”
鱼沉沉大咧咧地说。
“废物。若复国不成,哪里来的什么圣女!”呼玛堪一听她蠢话,不由得跳脚大骂。尔后,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,眼神在李殷和玉腰身上扫来扫去,“先杀他们,血祭祭坛,再杀魔头,以飨阿摩!”
鱼沉沉挠了挠头,袖中寒光一闪,先朝李殷刺来。李殷避也不避,张口道:
“就算复不了国,也能做亡国的圣女,不也是圣女么?”
此言有理,鱼沉沉刀光一顿,堪堪擦着他的脖颈划了开去,险些碰掉一层油皮。
“诶呀!你们这样,弄得我杀呼玛堪也不是,杀这两个人也不是!都把我弄糊涂啦!”
她一跺脚,干脆把匕首一丢,盘腿就地坐了下来。
“我不管了!你们打就打你们的,谁赢了我听谁的!”
说罢,她便闭目调息起来,真的谁叫也不理了,越调息脸色越是惨白,闭目不语,如同死了一般。
呼玛堪似乎对她难以忍受,叹了口气,又对着二人狞笑一声,忽然说道:
“两个人也使得。”
说罢,他将身子一拧,仿佛整个人溶于空气当中,偶尔才现出衣袍的残影,这功夫古怪,连李殷也极难捕捉,他左耳一动,便伸出两指,朝耳侧一夹!
“当”的一声,便将一柄剑刃夹在两指间,可他功夫不如图罗遮刚猛,虽多精妙,力道却不足;剑刃一拧,他便只好将手一松,急向外躲开。只听玉腰骂了一声“贱人”,见李殷不管自己死活,狼狈地就地一滚,一缕发丝幽幽飘过,被剑刃轻轻斩断。
李殷并未理会玉腰,也未理会呼玛堪,他本不意图与呼玛堪缠斗,足尖一点,身如飘絮,已飘然落在石台,伸手去抓图罗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