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床布団睡下两个人,挤在一块暖烘烘的,燥热的夏夜着实有些难熬,松阳干脆把被褥掀开,着一件单衣和银时面对面侧躺着,打量他那张包得严严实实的脸,又心疼又好笑。

    “说实话,你和晋助最近到底在闹什么矛盾啊?肯定不是抢浴室那种小口角对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笨死了,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啊。”

    依稀听见银时小声嘀咕了句什么,望着她的那双红眼睛看起来委委屈屈的,松阳好笑地刮了下他露在绷带外的鼻子。

    “又在腹诽我什么呀?”

    “哼,说你是笨蛋。”

    “欸,为什么?”

    腹部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,是银发少年的手掌在隔着衣料轻柔地抚摸她的小腹。

    “肚子还难受吗?”

    “不难受呀,银时怎么这么问?”

    “……阿银听见你一直在哭,哭得很厉害。”

    “我?我什么时候有哭——”

    “那家伙只顾自己享受,根本不顾及你的感受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……!”脑袋边的那根呆毛啪地一炸。

    瞬间听懂他的意思,松阳身为师长的从容顿时烟消云散,尴尬地把头埋进枕头不敢看他,磕磕巴巴的声音闷在枕面和发丝的遮盖底下显得细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