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上等同于不省人事地睡过去之后,松阳再醒来,刚恢复清明的视野便映入头顶那片七年来一成不变的天花板。
……已经回来了啊。
正午的光线透过障子门照进室内,想来又是新的一天。
接下来,仍然要像过去七年一样,继续日复一日一成不变地……
心头倏然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孤寂感,她喃喃自语出睡着前还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大弟子的名字。
“胧?”
“……”
无人回应的死寂,身旁显然空无一人。
……就知道那孩子不会听自己的话安安分分留下来休息了。
拿自己一根筋的大弟子着实没办法,松阳坐起身来无奈地摇摇头,抬手揉了揉醒来后有点发涨的太阳穴。
不知道胧去了哪里,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能做什么,随着身体恢复人也清醒了,一时半会不可能再入睡。坐在这片习以为常的死寂中,她整个人放空了一会儿,蓦然听见院子里响起熟悉的斗篷拖地的沙沙响动。
顿时,松阳松懈的神经一绷。
……是虚回来了?
城里刚出了那么大的乱子,他收到消息赶回来合情合理。不确定胧是否有告知虚自己擅自回到城里的事,虚又会对此做出何种反应,松阳犹豫于要不要躲起来避开他,想了又想还是没动,静静等待那个令人不安的声响靠近。
上次分别前,对方破天荒在性事上对自己异常温柔体贴了一回——和他这么多年来一贯的粗暴蛮横相比,他什么时候能稍微耐心点、插进来的时候力道轻一点不弄疼她,都算得上是温柔体贴到异常的程度了,而且那一次,他的确从头至尾都在照顾自己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