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屋里怕是没有人b杨六娘更急了,“你可看清了?他,他有没有带别的人过来?总不能是去报了官,要杀我们一个回马枪吧?”

    李卉儿眼珠子一转,据实相告:“那倒是没有,就他一个,这才走不到半个时辰吧,去报官也没那么快的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杨六娘心里就有底了,“行了行了,你们都g自己的活去,有什么事我担着!别表现得奇奇怪怪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得令!”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,只有裴肃一眼不眨地盯着门外,若是这荀生真这么不知好歹,他也是会起杀心的。

    说曹C曹C就到,荀晋源不似来时风尘仆仆,像是急着见什么人,步履匆匆就进了客栈。他还是那副清隽的面容,恹恹的不大有JiNg神气,黝黑的眸子里却在见到六娘那刻,流窜出光彩来,仿佛难题迎刃而解一般。

    “客官,打尖还是住店啊?”杨六娘亲自迎客,见是荀生,微笑立马就凝住了,“荀公子?”

    “在下,不,我还是有话想跟你说。”荀晋源重又见到神采奕奕的六娘,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,“薏娘,可以这样唤你吗?”

    “咳咳,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杨六娘有些震惊,这个闺名虽然是自己那早年当药铺学徒的父亲取的,但唤得最多的,还是她那Si鬼前夫。

    荀晋源见六娘没有反对,直接越唤越亲切,“薏娘,不见上你一面,我走得也不安心。”

    杨六娘叹了一口气,舒展了眉心道:“荀公子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出去说。”荀晋源瞧了一眼店内的伙计,“说完我就走。”

    这读书人还真是麻烦,六娘心里有些不耐烦,却还是给裴肃使了个眼sE,自己随荀晋源出了门。

    “说吧,我听着。”六娘与荀生出了店,只见店外人来人往,却无人停下驻足。

    在走了的这半个时辰里,荀晋源想了很多,反复权衡了冲动的代价,最终下定决心回来,就是要告诉六娘一件事,他不在乎她的过去,也不是一时意气,而是真考虑过娶她。

    “薏娘,你等等我好不好?”荀晋源十分郑重地将自己的双鱼玉佩交到六娘手上,“这个玉佩是我娘的遗物,你且收着,就当你我之间的信物,等考完,我一定回来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