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杰出了山摆了酒,按照礼数邀请了当地的豪强乡绅阴阳门人,总之是有头有脸的人邀请了好几个凑够了一桌,当日诸葛杰做在主座,憋宝门人坐在客戏,张大头坐在末席,其中之觥筹交错自不用提,推杯换盏之后,诸葛杰给请张大头上前,让张大头给憋宝门人敬一杯酒,憋宝门人自然不愿意去接,接了这杯和事酒,过往的恩怨就不能再提,若再寻仇就是打主事人的脸。
那诸葛杰一笑,在酒桌上摆了一道八卦龙门阵,这叫亮手法,随后接起张大头僵在空中的酒一饮而尽,拍着憋宝门人的肩膀道:“事情的起因经过我听张大头说了,他辛苦做局一年半,差点被憋宝门人搅合了,还杀了他的结义金兰,张大头千错万错不该得理不饶人,残害了憋宝门的兄弟,可话再说回来,且不说那大蛇之死算是欠下一条人命,憋宝门于闹事客栈开枪杀了他十余位兄弟,一把火折子连带着客栈都给烧了,那店家报了警,本身当地治安的要捉拿几位,是我知道其中因果,又跟署长有几分交情这才好说歹说让他们卖我一个面子。”
这就是主事人的说话的技巧,搬出了憋宝门杀人纵火的事情,又说自己救他们的事实,这句话可以正着反着听,正着是我救了你们,反着来就是今天你们若是不给我这个面子,我能立马差人来拿你们治罪!
几个憋宝门人当下对视一眼,彼此心中也有了数,知道今天这面子不给诸葛杰怕是难以善终。
诸葛杰摇了摇羽扇轻笑道:“他杀你一人,你杀他十几号兄弟,怎么也算是够了本了,做人做事当留一线,日后也好相见,退一万步来说,憋宝门人手段了得,张大头也自有自己的手段和弟兄,你把他逼急了,未必憋宝门就能捞到好去,今天众位看在先祖武侯的面子上,赏脸小弟的酒局,握个手言个和,以后江湖路远,再见都是兄弟。”
张大头再次敬酒,而且还呈上了一些黄金财务破财消灾当做赔罪,憋宝门人看事无奈接了和事酒,也算是此间事了。
三位憋宝门人回到家中说了其中原委,家主也并未责怪,反而称赞几人这件事办的得体,出门在外,这次既报了血海深仇,又扬了名,还卖了诸葛杰一个面子,江湖中人做事,指不定谁在哪里会用的上谁,诸葛家族名声大面子大,今天你给了他面子,改天指不定就有用的上他的时候,至于那张大头就由他去吧。
家族中人都觉得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,可拐子吴当年年幼,他二叔自小就疼爱他,每次出门憋宝回去定然给他带个外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,家族里那么多人,他就数跟二叔最为亲近,见家族放过了杀人凶手,拐子吴直接偷偷溜出了家门要来找张大头寻仇。
可是拐子吴当时才十五六岁,未经江湖险恶,再加上当时乱世兵荒马乱的,拐子吴一出门就被社会一个大耳刮子接一个大耳刮子抽在脸上,还没走三天就别土匪捉上了山抢了盘缠,天天睡在猪圈当猪仔,好不容易跑下了山,有被抓壮丁的抓走参了军,在战场上那是九死一生捡了一条命回来,命是保住了,可那条腿在打仗的时候被流弹击中瘸了,从此有了拐子吴的称号。
等他想起来要找张大头报仇的时候,又花费了十年的功夫才调查到张大头的地址,可赶到家里的时候,发现张大头已经死了三月有余,埋都已经埋了,只留下了一个相依为命的外孙子,也就是于松柏。
这时候的拐子吴见张大头已死,加上自己出家门接连厄运,心里的仇恨也放下了不少,再说了他也明白,人死灯灭盖棺定论,人一死,功过是非不再提,还有一条江湖规矩那边是祸不及妻儿,他就没有找于松柏的麻烦。
“当时家里人肯定也以为我死了,再说我出来一二十年一事无成也不想回去,就连夜挖了张大头的坟,取了他炼化的我二叔的双眼,得了这双眼我便也算是入了门的憋宝人,也就是得了这双眼珠子之后,我意外的发现在这双鱼沟的下面,竟然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!”拐子吴说道。
拐子吴口中的事情江湖气息太重,让我们如同是听说书先生讲书一样入迷,他一猛的这么一说把我们的思绪都给拉了回来反而有些不习惯,马老头下意识的道:“什么秘密?”
拐子吴卖了一个关子道:“能让我都觉得无比震惊的秘密,当然小不了,可这就牵扯到我们憋宝人的事情了,我在这里待了大半辈子,就为了那个东西,咱们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交情,我虽然犯了点错,可也犯不着把我蹲守大半辈子的东西拱手相送以求原谅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