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之礼!”
宋之礼一抬头便看到江挽月红了眼眶,顿时慌了神,着急忙慌地起身坐到她身边,拿纸巾轻轻给她擦拭着眼泪,“月月,你别哭,我没事,真的,就是被抓了一道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江挽月伸手抢过纸巾胡乱给自己抹了一把,气不打一处来,“那什么才算大事呢,被人打进医院?”
“呸呸呸,胡说什么呢。”宋之礼摸了摸她的脑袋,柔声安抚着,“真的不严重,而且我第一时间就去卫生站做了处理,没大碍。”
江挽月盯着他受伤的小臂,满眼都是担心,“到底怎么回事啊!”
宋之礼伸手揽过她的肩,把这糟心事简单说了一下。
村里一户人家不知道哪里听来要拆迁的消息,那户人家的老太太就跟旁人说,这房子都是她一手造起来的,到时候拆迁所有的赔偿都属于她。再过几年她看哪个儿子孝顺,就把这些赔偿款给谁。一来二去,这话就传进了她儿媳的耳中,那还得了!
老太太有两个儿子,十几年前两个儿子就分了家,连带着老夫妻两个都一起分了家。大儿子嫌老太太话多,要了老爹,老太太就跟小儿子一家生活。两户人家隔了一段距离,估计是不在身边的就是好,这老太太吃在小儿子家,心却偏在大儿子家。
家里养几只鸡鸭,都要给大儿子分一下,更别提平日里种植的蔬菜,更是源源不断地送到大儿子那儿。前两年老爷子没了之后,老太太更是一天跑三趟,给老大家烧饭、烧水,乐此不彼地替他们干活。
这十几年来,老太太没少给老大家补贴家用,小儿媳妇看在眼里一肚子火。她脾气还算好,大部分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现在女儿也大了,家里用钱的地方只多不少,老太太还胳膊肘拐在外面,她忍不了了。
同住屋檐下的婆媳二人,隔三差五就吵架。
平常小吵小闹,也没发生大矛盾。但这次听到老太太要把拆迁后的赔偿金全部给老大家,小儿媳怎么肯呢,就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。
宋之礼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,锅碗瓢盆摔了一地,婆媳俩互相咒骂对方,家里唯一的男人左右为难地站在中间。
宋之礼当即做出判断,分开调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