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,当手术刀将最后一块病变组织剔除之后,动手术的女人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她放下手术刀,开始了最后的缝合,“好了。”
她的这两个字于厉时谦而言,就像是之音,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,厉时谦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开去,整个人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女人正准备去收拾手术器材,还没来得及转身迎面就被厉时谦撞了个满怀。
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全身几乎都湿透了。
那张俊脸惨白得没有一丝颜色,就连唇色也开始微微发紫。
“阿谦?”
女人原本跋扈的声音,也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,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伸手替厉时谦擦干了额头上泌出来的汗水:“好好休息吧。”
因为凭借着那强大的毅力去忍耐那无法承受的剧痛,厉时谦几乎已经将身体全部都透支。
女人在拿下橡胶软木的时候,才发现这个木头早已经被他咬断,甚至连牙龈都开始朝外面泌出了血丝。
面对这样常人几乎无法承受的剧痛,面前的这个男人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。
这样的男人,实在是令人敬佩,但也实在是太可怕了!
就好像于他而言,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软肋一样。
这一夜,厉时谦睡得很沉。但是他身边的女人却没有合眼。
她从头到尾守着厉时谦,观察着他的体温变化,手术过后的24个小时内,不能出现意外,否则他很容易有生命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