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疫病?齐大人切莫开玩笑,阿禧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疫病?”
宫中疫病她也碰到过,都是在宫人之间传播,怎么就到了阿禧身上。
“微臣也只是猜测,不过照谢昭仪目前的情况而言,高热不止,浑身虚汗,梦魇不断寻常风寒也是有的,最主要的是身上起的那些色若胭脂的小红点,”
“十活九不活。”
“什么?”
谢新绿当即有些站不住,萝女上前扶她。
谢新绿缓缓心神,颤声道:“齐太医此言当真?我在宫中也听起过疫病,他们说得了疫病的宫人大部分都是身体虚弱,严重了才会高热不止,远没有阿禧这么严重。是不是太医诊断错了,万一阿禧是得了什么其他厉害的病症呢?”
齐太医道:“不瞒谢昭容,微臣祖上世代行医,太医院亦有亲眷在职。微臣年少时随祖父外出云游行医,治病救人,曾于一地见过这种病症。那地是洪水泛滥导致疫情肆虐,病情大都和这次宫中一致,初时症状不显,后期加重,且极难治愈。还有一类截然相反,平时症状全无,可只要一染上,马上发病,且身上还会出现如胭脂般鲜红的小红点。当地人称这种病为胭脂催。胭脂催命,一个不留。”
“敢问谢昭容,听于管事说昭仪是昨夜从外面回来开始发热,那昭仪身上是何时出现的胭脂催?昨晚昭仪去了何处?”
谢新绿听一个不留时心神恍惚,可听见齐太医问话又强行撑起精神,阿禧已经倒了,她不能倒下,不然谁来救阿禧。
“方才我为阿禧擦身时,她身上还未出现。至于昨晚阿禧去外面……”
阿禧是和陛下一起出去的,如今阿禧危在旦夕,那陛下?
这可如何是好?若是陛下出了事,姑母也保不住她们。
看谢新绿顾虑之色,齐铭猜测是有隐情,他无意探查这些贵人们的私事,只是若不弄清谢昭仪在何处染病,他也不知道病从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