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陈叶有自己的考量,谢禧却觉得他纯粹是多想。这里是新都,因为林陈叶的到来正是天下目光汇集之处,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个时候行鬼祟之事,真当林陈叶和外面驻扎的大军是吃素的不成。
偏偏林陈叶不知道这么想的总以为别人要害他,真要不习惯两个花草另找人不就是了,还不愿意,别别扭扭的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不过虽然两人意见达不成一致,但因为宫内繁忙,倒是一起度过了一段悠闲自在的时光。
外有谢觉一力承担来自平城的疾风骤雨,林陈叶万事不沾身,内无宫规妃子所扰,整个新城宫成了谢禧的后花园,来去自如。
每到早晨起床时谢禧总赖着不肯起来,林陈叶一本《治国论》翻了一半,也只能到谢禧翻了一下身子。三催四请让她吃个早饭犹如难上青天,没有办法只能把她抱到桌边,就差喂给她吃。
谢禧不满林陈叶扰她清梦,总是奋力挣扎,但总是徒劳无功。阿花阿草隔岸观火,一点不想着来救她。
每次用完早膳之后,林陈叶会在靠窗的地方寻一个阳光正好的位置看书。谢禧每次都老大不耐烦,因为林陈叶不仅自己看,还要拉着她一起。美其名曰温故而知新,可以为师矣。
谢禧对此嗤之以鼻,我根本没看过,不用温故。
那更要好好学习,研究圣贤之道,以全自身不足。
谢禧拿起他手里的书,指着封面上明晃晃的《君主论》三个大字,万分无奈。
我要真学了这本书,陛下晚上还能容我在卧榻之侧安睡吗?怕不是做梦都要杀了我吧。
言语犀利,林陈叶几乎是一瞬间面色一变。
谢禧却好像并未察觉,依旧自顾自的说话,陛下若真觉得妾整日闲的发慌,不若让妾做些喜欢的事情。
睡觉吗?
是安分!陛下想要的是安分,我依照您的期望从回来一直很安分。陛下,您不会分出手中的权利给我,哪怕一分一毫。妾从不妄想能够僭越您分毫,可也希望陛下能够让妾有一丝喘息之机,让一只飞蛾待在她所舒适的阴暗里,而不是您喜欢的阳光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