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图瓦说,“这次来书院,我把六公主的亵衣一并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图瓦正在埋头干饭,来不及回话,这是他晚膳时间从食肆打包回来的夜宵。

    尉迟烈继续自言自语,“我本打算,如果事态发展不佳,那就用亵衣私下逼她同意和亲,但我现在又不想这么做了。”

    图瓦嘟囔道:“那就不做呗。”

    尉迟烈一怔,看向他道:“你也觉得这样做不好”

    图瓦挠了挠头,迷茫地道:“啥?可汗不想做就不做了呀,图瓦又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图瓦只是不明白,可汗当时告诉了我亵衣的用处,怎地后来又不作为了,还生怕您忘了呢。但图瓦想,你一定是有更好的办法求娶六公主了,又或者有了别的想法,不打算娶她了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图瓦相信,可汗怎么做都是对的,也一定能成事。”

    在图瓦心中,大道理的含义很简单,那就是可汗说什么都是对的。

    尉迟烈一怔,心中莫名的情绪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这大呆熊脑子不灵光,做事也迷糊楞登的。

    之前看见他藏起六公主的亵衣,得知其中用以后,便恍然大悟地催促他赶快行动。

    如今大半个月过去,见他一点都不着急,干脆也就不催了。

    但是这样的图瓦,某种层面来讲也很纯粹,对方一直在怂恿他干坏事,但实际上没什么坏心眼。

    有坏心眼的人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