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门后,殷棠闻着房间里独属于女子的淡淡馨香,脸色方才缓和了几分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样,既然柳清砚落入他手中,就断没有再让她溜走的道理。

    “清砚,你怎么还把蜡烛熄了,可是害羞了?”

    殷棠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和调侃,语气悠然亲昵和好像他也柳清砚是对浓情蜜意的情侣一般。

    柳清砚忍着心底作呕的感觉,惊怒交加地道:“殷棠,你这个狗贼,竟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逼我就范!”

    她此番自然是做戏,在后宅生存多年,这项本领堪称炉火纯青。

    听着因害怕而颤抖的声音,殷棠心中反而生出一股所图之事达成的满足和愉悦。

    “瞧你说的这话,我也不是没想过三媒六聘娶你入府,还不是你执意逼我如此。这几年来,我帮你做过多少事,替你教训过多少人?”

    “当初赵柳两家的嫡女联合起来欺辱排挤你,我让她们一个坠马摔断了腿,一个当众落湖坏了名声,你就一点感动都没有?”

    柳清砚冷笑:“可没人求着你出手,便是没有你,我一个人也应付得了那些事,少在那里自我感动了!”

    这几年来,殷棠的确都在正儿八经地追求她,许多敌视她的人都在背后被教训过。

    但这反而是令柳清砚愈发不喜他的原因,此子外表霁月光风,内里却阴狠毒辣,行事作风霸道。

    殷棠也不生气,他缓步走向床榻,冷月清辉照耀的半张脸上,是势在必得的凉意。

    “清砚,这话说出来可就叫我伤心了,无论如何,这些年我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和银钱不在少数,我可不是那等不求回报的良善之辈。”

    走到床榻三步开外,他停下脚步,望着黑暗阴影中隆起的床被,暧昧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