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容婼差点忍不住当场喝彩。

    她早就想不顾一切地撕碎这柳三夫人的假面具了!

    茶室里一阵诡异的沉默,柳三夫人脸上罕见地涨起几抹红色,手心微微渗出汗渍。

    后宅妇人应酬往来多讲究和气与面子,哪怕再厌恨一个人也不会撕破脸皮,闹的太难堪。

    遇上云苓这种说话无所顾忌,又身份地位高高在上的人,她的八面玲珑也没有了用武之地。

    柳三夫人深吸一口气,神色戚戚地道:“太子妃娘娘教训的是,臣妇承认知晓清砚的衣裳尺寸,还特地前来要她回城,是为了自己名声着想。”

    “可臣妇也有自己的苦衷,清砚的生母乃是容家二房的救命恩人,外面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臣妇,但凡我亏待清砚一点,都会被人小题大做,太子妃娘娘不懂这嫡母难当啊!”

    说着,柳三夫人忍不住捏着帕子抹起伤心泪来。

    “在清砚的大小事上,臣妇就是太过谨小慎微了,方才会多想多做,到头来多做多错……也是因为臣妇太怕被人说嫡母不慈,如嬷嬷身为臣妇的奶娘,才会关心则乱说了错话。”

    云苓暗自腹诽,这柳三夫人可当真是个人精,一张嘴忒会说,戏也演得精。

    难怪封无羁说他的前嫡母对上这妇人,几招下来就被杀得片甲不留。

    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。

    柳三夫人垂着泪,殷切地看着柳清砚,“清砚,如嬷嬷的性子你是清楚的,她方才情急下误会了你,你莫要放在心上可好?”

    柳清砚捂着脸缓缓对上柳三夫人的目光,那殷切自责的脸上,眸光中却闪着威胁的寒芒。

    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,如果不出面息事宁人,以后在柳府的日子就别想安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