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婼见有人为她们做主了,立刻事无巨细地将事情来龙去脉道出。
而后她愤愤地道:“柳三伯母,空口无凭,你怎么就断定是清砚故意推辞回府,万一是小厮传错了话呢?”
柳三夫人心思飞速转动,太子夫妇的态度让她很快看清了现实,心中讶异这小贱人竟那般得东宫看重。
今日这遭是不能再任由事态失控下去了。
她跪在地上不起,神色内疚地道:“太子殿下,阿婼说的对,清砚向来是个孝顺的好孩子,应当是昨日书院人多吵闹,小厮传话时她才没有听清楚。”
容婼撇撇嘴,“这会儿倒是想通了,方才如嬷嬷打人的时候您怎么没想到?”
柳三夫人只当没听见,不住地向云苓欠身解释,“臣妇从未怪过清砚,只是方才阿婼这孩子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料想她们对臣妇许是有误会,如嬷嬷才一时想多了。”
云苓没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柳三夫人,你可真有意思,什么衣服定要清砚亲自去了才能定做?明知道她忙,你不会派个婢女来问问尺寸么,还是你觉得只有带着庶女一块儿去定制衣裳,才能把自己慈母的一面表现给别人看?”
“熟悉你的人当你是心疼惦念闺女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专程来找茬的呢!连闺女的衣服该穿什么尺寸都不知道,这也能叫视如己出?”
“布织道的前台小妹都比你关心清砚,至少你去铺子里将她的名字一报,人家都能立刻翻出记了尺寸的册子出来!”
云苓最不喜欢跟这种顶级龙井茶精打交道,这让她想起坟头草三米高的楚云菡母女。
她懒得费口舌跟这种人拉扯,一向都是敞开天窗说亮话。
顾及刑部老尚书的面子,她的话都算委婉了。
“还有这位如嬷嬷,张口就怀疑清砚私下对别人说了你的坏话,可见你们母女的关系也不怎么样。换了你的亲闺女亲儿子来,怕是哪天喂你吃砒霜,你都觉得他们是被逼无奈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