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嬷嬷从隐山居回来,跟老太妃说话。
“她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老太妃笑说道。
那是个一看就吃过苦的孩子,那种苦不是物资上,而是精神与肉体上的。
老太妃知道许多内宅里的腌臜,明白有些人表面上看着多好,回到家关起来门是人是鬼都未可知。
李嬷嬷听着为不可闻的敲锣打鼓声,低声道:“昨日郡王便回府了。”
新兵营那边是得了消息的,只准许他回来两日多,今日成婚,明日一早他就得回新兵营。
老太妃脸上的笑意一刹那散了几分。
李嬷嬷知她心冷,晏长桓已经定性了,便是送去新兵营也改不过。
老太妃也疑心新兵营那人的死跟晏长桓有关,便越发不想过去,只怕又给自己气出好歹来。
“娘娘,只去坐一坐也好。”李嬷嬷劝她。
做为晏长桓的祖母,又是在宫外,她是得去露个脸的。
老太妃恹恹的。
“晚些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