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青青肯定不想留住这个生父不详的孩子,这孩子是她的耻辱,是她人生路上的绊脚石,她想立刻就把他(她)给打掉。

    可她又怕危险,不敢自己动手。

    于是,她看向了许暖暖:“许知青,你懂医术,应该也懂得打胎。”

    许暖暖拒绝:“不,你错了,我不会打胎。”

    莫说她没有给谁打过胎,就是打过,也不会给余青青打胎,这种人她可招惹不起,万一出了问题,她可担待不了。当然,换做其他人找她打胎出了问题,她也照样担待不起。

    大队长想起刚才有人说的:“要不这样,许知青,有一个可以保住你的办法,你就在咱们这大队找一个人嫁了吧。只要你嫁了人,你想打孩子就能去县医院,你要是不想打,就说这孩子是那人的,你放心,我们保证不把这件事透露出去,不说你的闲话。”

    大队长看向那几个人,那几个人赶紧保证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透露消息,我们不说闲话。”

    嘴上这么说,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,他们甚至已经想好了,等离开了这个地方先去找谁说。

    可余青青现在根本来不及思索别人会不会对她有看法,她要先保住自己才行。

    大队长说要她嫁人,她要嫁给谁呢?

    她在急速思考着。

    她现在真的不想嫁人,可她自己的单独打孩子又有几分胜算呢?

    万一真的出现在了危险,一尸两命,不,她不想死,她这么年轻,怎么可以死。

    在她想到死亡后,似乎嫁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,甚至只是这里的一个庄稼汉子,心里的抵触也没有那么强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