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着暗沉的天色，两人短暂地躲过那些人。
挺尸般一动不动趴在长满草的土丘中，夜色下看不清五指，蚊虫声鸣，两人沉默着。
直到远处很久没有动静传来，时瑶呼吸才敢放松些，她仰着头，吐了口气，跑了这么久，肺部有种烧灼感。
像是转移注意力，她转头：“怎么个情况？”
厉辞脸色苍白，嘴上却浑不在意，“还行，能坚持。”
时瑶说：“知道你运气好，不会挂。”
“我是说你跟时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？”
厉辞愣住，“你什么知道的。”
时瑶目光一瞬间锐利：“先回答我。”
厉辞一没见过时瑶这样，他呆了瞬，诚实回答：“我在追她。”
虽然时瑶早就猜想过，但是亲耳听到，还是有点震惊。
时瑶说：“我和时渺说过，不让她早恋。”
“我知道，所以她没有同意。”
厉辞很平静，“是我追，不关她的事。”
时瑶揉额头，厉辞确实和之前那个暴躁任性的厉辞有了些许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