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蕙”这个字是樊益贤处心积虑劝了好久,前妻才同意取的名字,他绝对不允许苗蕙改名字。
改姓已经触及他的底线了,要是把“蕙”字也拿掉了,他非得冲到前妻面前,给她两巴掌不可。
樊益贤捏紧了拳头,咣当一声砸在桌子上。
苗蕙不知道他发火的真正原因,以为是自己的忤逆和不服惹得他勃然大怒。
不过,她也不在乎他生不生气,她语气淡淡,好似自己是个局外人。
“哟,还真看不出来,樊总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副书生模样,私下里怎么还是个爱发脾气的暴力狂呢?”
樊益贤收拢拳头,闷声怼在桌面上,怒不可遏地瞪着苗蕙,这死丫头,处处和他作对,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蹦哒,真是倒反天罡!
要不是因为这是在报社,他早就想给苗蕙一巴掌了。
大办公室里,几个记者循着声音,悄摸地往总编办公室瞄。
如果是正常谈话,外面是听不到总编办公室里的任何声音的,可现在里面的音量实在太大了,不由他们想不想听。
而且,总编都对苗蕙捶桌子了,记者的职业直觉让他们立觉有瓜可吃。
到底苗蕙说了啥,能让一向沉稳斯文的樊总编发这么大的火?那丫头才来报社不久,平时看着挺活泼,性子也挺好相处的啊。
看到外面投射过来的充满好奇的吃瓜眼神,樊益贤控制住了心里的怒火,重新坐下来,仍然直勾勾地看着苗蕙。
凝视着眼前十几年后再相见的亲闺女,樊益贤才意识到,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乖巧听话、坚信爸爸是大英雄的小孩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