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隽的面容不笑时自带几分疏离,淡淡的冷感浮现在脸上,丝毫没有温度可言,感觉不近人情。
许羡胆大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,将那份不重要的文件递过去,嗲声嗲气道:“江总,有份文件麻烦您签一下字。”
黑金色钢笔利落的在文件空白位置画下最后的笔墨,江时白听见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慢条斯理地合上钢笔帽。
他将她的方方面面好似都记在脑海中,几乎能做到她一进入办公室,听到那段清脆的脚步声就能断定是不是她。
男人淡定的目光落在她那张略施粉黛的鹅蛋脸上,冷凉的目光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如水。
他从容淡定地接过文件,瞥了眼透明膜下的字体,确定这份文件只是借口后,连文件都没有翻开。
江时白唇角含笑,修长的指尖曲起,指腹不轻不重地点了点文件封面,“许秘书想我在这份文件中签字,不该给我一个像样的理由吗?”
这是一叠被他们Pass掉的废纸。
“理由?”许羡单手撑着下巴,姿态疏懒,像是尽在她的掌握中一般,歪了歪头,“江太太想你签字,可以吗?”
她的声音温温柔柔,毫无杀伤力可言,细听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。
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的宽度,却好似中间没有任何距离。
江时白眼神暗了暗,喉结轻轻滚动,重新拾起盖好笔帽的钢笔,拧开上面的盖帽,利落地在文件落款处签字。
许羡见状眼尾笑意加深,接过他签好字的文件,起身走到碎纸机面前,启动程序,原本厚厚一沓文件在短短几秒成为碎纸片。
“许秘书让我签完字,却又毁掉文件,是想做什么?”江时白翘着二郎腿,松松垮垮地靠着办公椅,饶有兴致地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