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呈言一路上都被陆颂搂着,感受到司机时不时的偷偷从镜子中看他俩,带着疑惑和警惕。
季呈言感觉自己从没有这么难堪过,他感觉自己尴尬到头顶都要冒烟了,陆颂一个劲往他怀里钻,发出神志不清地嗯嗯声,还用湿润带着酒气的唇摩挲着季呈言锁骨的皮肤。
季呈言咽了咽口水,把陆颂的脑袋推的离自己远点,喉咙有些干涩,他去拿陆颂的包,找寻着陆颂的手机:“你先发个信息给医生…让他待会过来。”
他想着陆颂这个身体状况,确实不适合暴露出来,像他们这样的人,大部分都有专门的医生。
陆颂看到手机后好像神志恢复了一点,他接过手机,乖巧地坐到一边,乖乖地打开了。
季呈言不明显地小小舒了口气。出租车到的很快,他下车时陆颂还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,坐在车里。
季呈言叹了口气,把两人的包拿上,探进车:“陆颂,走了。”陆颂如梦初醒,乖乖地跟着他下了车,下来还踉跄了一下,季呈言赶紧扶稳了。
“你住在几栋几楼?”季呈言问陆颂,看着这复杂的就一阵头痛。好不容易陆颂才说清他住哪,两人磕磕绊绊回到家,钥匙都是季呈言从陆颂口袋里摸的。
季呈言搀着陆颂进了门,陆颂像个大型挂件挂在季呈言身上一样,不断哼哼唧唧地蹭。季呈言把陆颂放在沙发上,长舒了口气。
“他说什么时候来了吗?”季呈言问陆颂。
“啊?”陆颂被摁到沙发上仍不安分,黏黏糊糊地环住季呈言的腰,用脸去贴季呈言的手。
陆颂中药到现在好像更多是粘人,眼睛睁得圆圆的,像只大型的猫科动物。
季呈言深吸了一口气,太阳穴砰砰直跳,脑子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,他抽过陆颂的手机,一打开,和贪吃蛇的界面大眼瞪小眼。
季呈言:……
他刚刚为了不侵犯陆颂的隐私,把视线移开了,没想到以陆颂这个状态,可能根本听不懂他的指令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