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月一听,噌地一下坐直,看见自己的脚踩在纪越洲裆上。他嘿嘿笑了一声,默默挪开,换了一个位置,再让纪越洲给他捏。
纪月的脚很小,雪白的两只,盘在手里跟没有骨头似的。
小时候,冬天太冷,纪月喜欢把脚塞到纪越洲肚子里,因为哥哥的体温总是比他高好多,热热的舒服。
这个习惯一直维持到上初中才结束,那时候他们正式被要求分开睡。
因为他们长大了。纪月是被爸爸妈妈当成小女孩养的,不能再和哥哥一起睡。
纪越洲是纪月的哥哥。以前是,以后也得是。这辈子都会是。
怎么办呢,怎么办才好?
纪越洲很想叹一口气,他低下头,额发也跟着垂下,遮住一半眉眼。他用手裹住纪月的脚心,手掌和脚底的软肉紧紧贴着,然后摩挲了一下。
力道有些没控制好,纪月小小地呜了一声,捏了一会儿,他觉得有点舒服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再醒,已经是被抱着下车。
眼前是一座庄园,风格与旧欧洲电影里的相似,只不过看起来要更崭新明亮。纪月在很小的时候就来过,长大后也经常来,就像是他的第二个家。
只不过最近心情不好,不怎么想来。
“纪先生,请进。”大门口站着两个服务生,他们认出了纪越洲和纪月,将用于验身的仪器放下,侧开身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。
纪月打了个哈欠,他趴在纪越洲肩头,四处看了看,发现了几座新喷泉池。纪月一顿,上次他到庄园里,随口说了句喷泉池丑,怎么这么快就换掉了。
“李伯伯说新养了个宠物,叫你留在这玩几天。”
纪月犹豫了一下,“你给我买的那个人怎么办?”他有点苦恼,带到庄园里也不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