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纪月离婚后,高栩生在圣路易斯会所里,流连了半个月。每晚都会点一个叫珀金斯的服务生陪酒。
珀金斯在一个月前入职会所,资料上显示他是一名美国人。他一头黑色长发,苍白忧郁,就像电影里的长笛手。不过,他的身高不太好惹,骨架也不小。
高栩生第一次见到珀金斯时,是在另外一间包厢里。珀金斯负责给客人倒酒。
几个花天酒地的少爷都说,这是会所里来的新美人,长得挺带劲。
高栩生不以为意,直到他看见珀金斯的长相,想要上前搭话,珀金斯却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抱歉,先生,我的工作不允许我与客人闲聊。这违反规定,会扣不少薪水。”声音有些沉,但是悦耳。
高栩生的心脏狠狠跳了两下。
晚上七点。
“一杯白兰地。”高栩生坐在吧台前,点了一杯酒。这半个月他都是点的这个。
点了之后,不喝,往前推一下,示意珀金斯喝下去。
服务生作为工作者,是无法拒绝客人要求的。这导致珀金斯已经喝下许多杯了。他别无选择。
“你的酒量不错,珀金斯。”高栩生说,“比我认识的许多人都要好。”
“谢谢,先生。”珀金斯点头。他今天戴了一张白色面具,只露出下半张脸。白手套包裹着的手,正拿着丝绸擦拭高脚杯。
“你还能继续喝吗?”
“没问题,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