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栀醒来的时候，他已经有了女性的特征与外表。
林贺翊并不在，有几个陌生的男人正在抚摸着男生的胴体，似乎在做着什么测试。秦栀微微蹙眉，因为真实的疼痛而不禁惊呼。
“测试结束。”男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，“是一个很完美的仿生人。”
他们离开，秦栀轻轻动了动自己的手，仍然没有力气。他侧头，忽然愣住，偌大的镜子前，他的身体已经修补了过往的伤痕，这依旧是一副白净的身体，甚至线条过于优美。不同的是，在这具身体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特征，例如女性丰满的乳房。
他彻底怔住，几乎是不可置信，地上散着各种杂乱的工具，有一些看得出是一层人体组织，而有的则像是某种特制的人造器官。冰冷的手术床上，他全身赤裸，秦栀能感受到他的下半身确实存在着某个崭新的部分。莫名的，他的内心涌出阵阵悲哀，可他竟无法真正落泪，只能定定地盯着镜子中已经近乎妖怪一般的自己。
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”秦栀陡然道，他看见了在阴影里站着的林贺翊。
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，黑色的马丁靴以及黑色的皮手套，林贺翊就像是地狱使者，没有一丝人的情绪，只有无限残虐的欲望。
林贺翊缓缓步向他，淡淡道：“这样不好吗？你更像人，你甚至还有了第二性别，比其他人拥有更不一样的体验。”
“只是为了满足你。”秦栀失笑，笑得苦涩，他不在意林贺翊到底还会如何折磨自己。
“你知道自己是一堆铜铁吗？”林贺翊静静站在他身边，凝视着秦栀一张清秀精致的面孔，“既然是烂铁，又谈何什么对待与满足？”
秦栀直直地盯着林贺翊，那个在他脑海里还是十几岁的孩子，可他如今却一脸冷淡与残忍。记忆里的男孩会抓着他的手，一遍遍告诉他：“你不是机器人，你是我的哥哥。”
可笑而讽刺。人类少年的言语，永远不值得轻信。
躺在手术台的男生沉默，视线慢慢从林贺翊的脸庞移开，落在了天花板上。林贺翊显然连他这点自主性都不允许出现，他伸手直接捏着秦栀的下颚，倏然逼他直视自己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进化成这样的？还真像一个人。”林贺翊缓缓俯身，贪恋地看着秦栀一双平静似水的双眸，“可是你杀人的模样就真的像一个机器人。”
秦栀忽然开声，道：“你也杀过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