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即便是从来不说,也不代表之前他回回等着文盈来主动寻他,回回发现文盈已经早些睡下的事,他能全然抛之脑后。
文盈即便是再愚钝,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出来他语气里的味道,只是她不知公子说的是自己的无意之举,只是将同往他怀里埋一埋,轻轻嗯了一声。
反正住在哪里都是无所谓了,若是真叫她去住之前许给夏五姑娘的院子,她倒是真有些不自在。
只是一提到故人,文盈便没控制住问了一句:“公子如今可还要夏五姑娘的消息?毕竟院里的东西是她之前费力置办的,既是要撤走了,也合该还给她才是。”
“京都之中的夏家五姑娘已经死了,她的东西必须得扔。”陆从袛直白道。
文盈当即闭了嘴,她才想起来,俗话说来隔墙有耳,即便是在这,她也不能这般问。
夏五姑娘当初来开的时候准备了人证和她自己的替身尸首,如今无论在谁的口中,她都应该是死了才对。
只是想来想去,她倒是免不得感慨人自有各自的命数。
“若非有那场火,夏家只要坚持到新帝登基,说不准先帝给定的那些罪名,便都被新帝给遮掩了去呢。”
陆从袛垂眸看了她一眼,轻笑一声:“是这个道理,也幸而恶人自有恶人磨,也许是那些因他们受苦的百姓的在天之灵不愿放过他们罢。”
待到了门前,陆从袛穿过院子,直接将门踢开,几步进了内室,便将文盈放在了新铺好的床榻上。
“试试看,软不软。”
文盈面上又有要烧起来的趋势,恨不得将脸捂起来:“公子,您别说这种话了。”
但耳边只有他低笑一声:“试试床褥罢了,你想哪去了?”
文盈咬了咬唇,手撑在床榻上,却是软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