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话虽如此说,贺行润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?
他猛地站起身来,手锤在门上:“姐姐总要告诉我为何会如此,如今你们尽数被关在里面,为何王爷还要这般待你?之前你有身子时,他不能长久伴在你身边,尚且因为大业未成,如今又是什么借口弃你不顾,反倒是去近亲徐侧妃?”
他突然弄出的动静给冯榆燕吓了一跳,但仅一瞬她便又重新躺回了躺椅里。
“你这么着急做什么,我都不急,不过这事并非是他主动,而是我要求的。”
她慢条斯理道:“我如今这个身子再有子是费劲了,而且我这一举得男,他有了嫡子我也不想再继续生,倒不如叫他去跟别的女人生,也省得叫我劳累。”
贺行润抿了抿唇,不说话了。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分明当初他们那般情投意合,叫他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,可如今为何变成了再平常不过的一对夫妻?
他还想再问,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,不过即便是他来问,冯榆燕也是不想再言了,她倒是主动开口:“从袛的事闹的很大,他确实是冲动了,如今王爷不在前朝,想要动手帮他也得需要费些力气,更不要说此事未必有新帝的手笔,等下你们好好商讨一番,不要操之过急反而中了圈套。”
贺行润应了一声是,抿唇不语。
只是他心中仍旧在纠结之中,最后吐出来心底的话:“姐姐,可以把门打开些吗?”
冯榆燕愣了一瞬,旋即笑道:“可不成,我如今尚且在禁足之中,若是被新帝的人知晓了,怕会对你如何。”
“我有不做官,只是平民一个,他哪里有心思对我动手,况且若是真要如何,就不会叫我靠近,说不准还得等着我将你们这的消息带出去呢。”
他这话一说,冯榆燕就明白他意思了。
新帝可是巴不得秦王府出什么异动,前些日子秦王府里一直老老实实,如今终于有个人能靠近,说不准贺行润要做什么事的时候,新帝还会叫人帮他一把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