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卫沉默一息,到底提步继续跟上。
转眼已到营帐,众将尉已吃完散了,只有值守兵士在。林惊琼便吩咐:“速去请医师来。”
昆城见秦卫落寞无语,出声道:“君侯,叫人把他带去医师那里诊治就是了,君侯的中军大帐如何能随便让人进?”
“在下卑微之人,诚然不配进君侯的中军大帐。”月离便垂了头。
“有什么不能进的,我出身亦低微呢。”林惊琼便避过秦卫往里走。
“属下何曾是这个意思?!”昆城看看秦卫委屈地道。
“伤到哪里了?”把月离在椅子上放下,林惊琼殷勤问他。
“这里。”月离挽起袖子,露出磕破了的手肘:“还有胸口,背上。都火辣辣的疼。”
他很想就势扒了衣襟的,可秦卫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,拂下帽兜,一双眼睛冰雪光凛凛看了他,看的他遍体生寒,手脚竟似不会动了。
“啊呀,伤的好生厉害,很痛吧?”林惊琼目露疼惜之色。
月离勉强抵抗住秦卫的目光,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林惊琼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因此机缘得见君侯,便是死了也值得的。”
身后一声心塞的吸气声,却是昆城发出的。“君侯,大公子的茶何在?”他大声问:“公子这一路疾行,可是渴坏了。”
“这却是你们的不是了,如何未曾随身为大公子备水?”林惊琼不急不忙地道。
昆城旁顾左右:“呃,听说这左坪山的水比较甜。”
“君侯,你莫要理会我,速速为这位公子备茶才是要紧。”月离做懂事状道,又与林惊琼附耳道一句:“这位公子是什么了不得的贵人吧,架子好大啊,君侯切莫得罪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