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姐将一颗瓜子送进嘴里,瓜子皮吐在了姜攸宁的头顶。

    姜攸宁闭上眼,却根本躲不掉。

    那两个瓜子片就那么摇摇欲坠的一个挂在她头发上,一个沾在了她的额头,混着保姆的口水。

    姜攸宁没有立刻擦去,整个人还有些轻微的颤抖,是因为她没吃药。

    杨姐讽刺道:“听说你当年不是被卖去一个山沟里好些年吗?你怎么没和那个乡下的傻子好好过呢?还回来做什么?你看你浑身上下哪一点能配得上我们先生,他那么有钱,能力出众,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,偏偏就被你耽误了。”

    杨姐之所以会这么说,只是为自己的女儿不值得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姜攸宁这个精神病没准哪天发疯,就把自己个作死了。

    倒时候她的女儿近水楼台,没准还能入的了江时安的脸,到时候她也好一跃龙门,成了江时安的丈母娘,那可真真是风光无限了,总比给人家做老妈子来的痛快。

    可姜攸宁偏偏不死,不死也就算了,居然还能稳住江太太的位置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,她都没从那个位置上,当真叫人眼气。

    在杨姐的眼里,姜攸宁就是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,怎么欺负她,她都不吭声的。

    今天也同样如此。

    “真是个闷葫芦。”

    她把手里的瓜子皮全都扬在了姜攸宁的脸上,沾在她浓密的头发上,到处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