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堵住的?我傻了要去淹自己的庄稼?我堵住水渠不过是想晒晒他们的庄稼,一到晚上没有太阳了,我就通开了!”二舅母气急败坏,口不择言道。
“哟,原来你是想要晒死我的庄稼啊,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?公婆病了是我和当家的照顾,大房子是你们霸占了,留下的粮食你们也抢了,好的田地你们要了,水渠是我们通的,不过经过你的田,你也要用水渠,你却想晒死我的庄稼,我李翠娘对天对地,从来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王二娘的事啊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大舅母向来是忍让老实的人,今日也是被逼急了,指着二舅母一通逼问,忍不住哽咽起来,双眼通红,真是觉得委屈至极了。
“王二娘,你真是太过份了,你当你生你那丫头,还是翠娘伺候你坐月子的,给你洗衣裳,好吃的都端给你吃了,做人不要太过了!”刘婶指着二舅母道。
“就是啊,自己想晒死人家的庄稼,忘记通开水渠了,这不就是报应吗?还有脸叫人家赔钱呢。”
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,都是偏帮大舅母的,二舅母只觉得自己气得要死了,却百口莫辩。
她分明回去前就痛了水渠的!怎么可能忘记呢!她又不是傻子啊!
“王二娘!好了!你当我很闲是吧?我不要种地?赶紧滚回去,不要再做这些缺德事,要是花老大家里的庄稼有什么风吹草动,我全部算在你头上,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但你儿子还在我儿子学堂上念着书呢!”村长冷嗤了一声,甩手走了。
花小柏是二舅母的心头肉,拿花小柏威胁她,她就是再多的坏点子,也要消停一会了。
村长之所以是村长,不仅因为办事公正,还因为他三个儿子个个都有出息。
大儿子是学堂的先生,二儿子在镇子上做捕快,还娶了个镇上的有钱人家女儿,小儿子听说一直认真读书,是个童生,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。
村长都走了,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,二舅母心有不甘,狠狠地剜了花满溪一眼,冷声道:“你个死丫头,你给我等着!”
这死丫头,似乎越来越难对付了,要是李翠娘自己一个人来,早就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了,她想怎样就怎样,哪有别有说话的份儿?
不行,不能再让这个死丫头待在花家了!二舅母暗暗心道。
回到家中,花大舅刚好也回到家中,脚上身上全是泥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