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办?”其中一个歹徒问道。
“身上中了那么几刀,掉到这水里,不死也废了,可以交差了,走!”
歹徒们迅速撤离,在他们离去后,倒在地上的秦落普缓缓睁开眼,望着大开的窗户,眼中暗着莫名的深意。
禾草走到落月湖,正午时分,湖边游人只零星几个,偶有几个垂钓者,懒在树荫下打盹,湖面的游船,有的正尽兴地表演着节目,有的安静幽密。
女人走到一个湖中央的亭轩,拿出绣帕扫了扫凭栏,坐下,拭了拭额上的细汗,好在湖上清风徐徐,一阵阵风吹来舒爽不少。
她在此处坐了一会儿,一边吹风一边若无其事地打量周边,发现湖中一船哄闹不已,转脸看去,船上似有打斗,忽然,有什么落到水里。
“有人落水了!”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惊呼。
碧波的湖水荡出血色,一片浅淡的衣袂忽隐忽现。下一瞬,那衣袂消逝在波光如油的水面。
她没看见还罢,没那个救人能力也罢,关键是她能救,却眼睁睁一个人被淹没,终是于心不忍。
女人脱下外衫,踢掉鞋袜,转身纵跃到湖水中。
禾草会水,还要得益于父亲的逼迫,在她很小的时候,父亲会把她当小子一样,赶她到河里摸鱼。
后来,她喜欢上了水里的安静,只要潜入水中,就到了另一个清澈的天地,她会翻转过身子,仰躺在水底,透过水波望向天。
禾草不仅仅是会水,称得上水性极佳,下了水就如同活鱼,经过一番搜寻,终于找到了那人,从后托住男人的下巴,游回岸边。
陆远以为这次必死无疑,他不会水,翻落到湖里后,任他如何挣扎,那水像是长了手脚,裹挟着他坠入深处,那一刻连身上的伤都无关痛痒了,只知道,如果不能呼吸上一口气,他就完了。
绝望时,一只滑腻的手环过他的颈脖,把他托起,带着他一点点游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