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被门外一片刺目的白给晃醒的。
睁眼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:还好我睡在床铺上。
这家酒店为了维持传统日式的风格,被褥都是收纳在柜子里,需要客人自己拿出来铺好的。
本来以为会浑身僵硬地在榻榻米上醒来,现在的情况反而比我想象的要好上太多。
我翻了个身,面对另外半边空荡荡的床铺时还是没能完全清醒过来。
身上清爽得很,甚至还被人套上了一件睡衣,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淡淡的沐浴露香气。
是很清新的柑橘香味。
夏油杰在此时刚好开门进来。
我维持着咸鱼翻身的姿势抬头同他对视,尴尬而沉默的氛围持续了短暂的几秒,他将手中的托盘放置在旁边的矮几上,踢掉木屐后快步走过来,弯下腰把我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塞了回去。
“小心着凉的。”
他说着,又走到旁边把半敞的障子门合上了。
我在柔软的被褥里打了个滚爬起身来,拎过在一旁架子上挂好的浴衣披在身上。
“我不怎么冷啦,店家地暖烧得挺足的。”
把门窗关好的话屋内的温度几乎可以和夏天媲美,稍微开点门反倒可以透透气,要不然也太闷了。
我裹着浴衣冲进浴室洗漱,洗脸的时候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裸露在睡衣外的皮肤上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