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陈美娜纳闷了。

    黎德发娓娓道来,“我小时候吧,有一个比我大了十几岁的壮劳力,经常到处找人。”

    陈美娜一听这,就知道这人是舅舅苗金山,因为对方找的是她母亲苗银花。

    “就是他,后来呢?”

    黎德发摇头,“后来我就不知道了,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他,当时我们村子的人还说,这人疯了,到处找人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找到我们村子的时候,已经是他找的三十多个村子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落,陈美娜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下一样,有点钝钝的痛,她深呼吸,“你还有他的消息吗?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她没问找到了吗?

    因为,她母亲在首都,就冲着这点,就知道她那个未曾谋面的舅舅,这辈子都没能找到她母亲。

    黎德发摇头,“不知道,只听说他把附近都找了,没找到就又去琼市,似乎把整个海岛都转完了,最后好像说都没有找到,又回到崖州守着了。”

    苗金山在当年是很出名的,因为他为了找人,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。

    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
    但是,这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,这也是为什么,陈美娜去问生产队的人,他们会不知道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