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大圆在身边噗嗤一声憋不住笑了出来:“王连长,你这说得太快,他们听不懂,现在他们只能听懂简单的命令。”
笑完后又陷入了深深的担忧,陶大圆是个面热心也软的人,虽然这些中年红毛蛮着实不大争气,也着实需要教育,但看着王潳准备拿着鞭子鞭打这些不听话的中年红毛蛮时,他还是有些不忍。
“都怪你,你咋教的?司令把这教化的重任交给你,你看看,这都多长时间了?那些红毛蛮越来越多,咱们的归化营都快盛不下了,这工地眼瞅着就要干完了,这还没个起色。。。”
随着一阵语言攻击,陶大圆也是满脸无奈,学习教导外语哪里这么简单,现在他自己都还说不成大段外语,只能用短句来表达意思,特别是这些年龄大的红毛蛮,是真的难教,也怪不得要把年龄小的单独踢出来着重教导。
现在正是用人之际,这片陆地上本来就没多少红毛蛮,要还教育不好,不能让他们为民众军所用,那就真是要命的事了。
还好那些小的红毛蛮们还算听话,不到十岁的随便吓吓唬唬就乖得不得了,学习起来也最是认真,陶大圆经常会奖励他们,有时候是让他们玩一小会儿,有时候是给他们加个餐啥的,有了这些奖励,他们学习起来也会更有劲,偶尔有点儿调皮,大着声音说几句便也行了,根本就用不着所谓的棍棒教育。
至于那些十几二十来岁的红毛蛮,他们要成熟一些,也都有自己的思想,所以便不能像那些几岁的红毛蛮一样随便唬唬了,要跟他们说清楚利弊,要带他们到民众军内部去感受,去倾听,让他们知道民众军是来帮助他们的,而不是来掠夺的,他们接受新信息新观念的能力要比中年红毛蛮强很多,只要循循善诱,基本就能取得不错的成绩。
难就难在那些中年和老年红毛蛮们,他们习惯了在这片土地上自由自在地生活,突然闯来的民众军不仅把他们的家园毁之一旦,还强迫他们去学习去改变,所以在他们的心中,是存有恨的,他们恨民众军,但又迫于现实的压力,不得不服从于民众军。
陶大圆叹了口气,对着王潳说道:“王连长,我觉得这些中年红毛蛮们的教育方式还是值得探讨一下的,他们本就失去了家园,还被我们强迫学习新事物,如今教育他们若还是以虐打为主的话,我怕他们心里会有恨呐!”
王潳挥了挥鞭子,底下的红毛蛮们便害怕得一抖,他笑着说道:“不抽他们鞭子咋办嘞,不抽他们不听啊!”
“校长之前教育我们那一批学生助理的时候,就没抽过我们鞭子,他总是以理服人,我们每次听完便豁然开朗,受教颇多。”
“你们是年轻人,那哪能一样啊?”
陶大圆想了想才说道:“那确实是不一样的,所以我想我们先把队伍里年轻的红毛蛮们教育改造好了,然后再由他们去反向教育中老年红毛蛮们如何?他们语言一样,又是一个种族,本就互相信任些,何况有的还有血缘关系,教育改造起来更是方便。”
“除此之外,再多举办一些宣传教育活动,用心感化,用爱教育,我想定能有些效果!”
正在这两人相互交流之时,远处一阵烟尘升起,随着马蹄声的传来,是晁中臣的骑兵探哨回来复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