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霗先对四人复述了一下宴席上发生的事件,接着下令道:“尔信,你拿上这枚药丸去毒蛊门京城分堂拜见俞堂主,说故人让他还个人情,请他让出一颗亥子绝的解药。”
尔信接过卫霗递来的药匣,心里顿时一咯噔,怔愣了一下才硬着头皮上前:“主子,这是佑香丸吗?你用这个药丸去换亥子绝的解药吗?”
卫霗看过来的目光凉沁沁的:“一枚增强内力的药丸换一颗救人性命的解药,有何不可?”
尔信不敢多言,领命后,腾空而行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。
“另外,尔笺尔书,你们二人速速排查一下此次宴席中宾客名单,重点看有和四皇弟有来往的那些朝臣世家。听说四皇弟最近从毒蛊门芩州分堂,暗中招募了一个毒蛊门的门人。”
闻言,尔笺尔书的神情也跟着一变:“主子,他们竟这般迫不及待地动手?要不是柏夫人误中副车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卫霗冷笑一声,目光却转向了另外一侧,眸色深邃。
对我动手可以,对她?
尔笺尔书见卫霗唇间颤动,脸色还无意识地沉了沉,也不敢再耽误,迅速行动起来。
尔卷上前道:“主子,那我要做些什么?”
“你去四皇弟的霄王府守着,如有异动,见机行事。”
见尔卷领令走后,卫霗走到床榻前,俯身抖了抖床上叠放整齐的丝被,又转身坐回桌案前的条凳上。
约过了半炷香的功夫,尔信的身影闪现回到卫霗的面前。
“主子,俞堂主给的亥子绝的解药已领回。俞堂主说中毒之人服食之后,一个时辰内必定苏醒。”尔信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,双手递给卫霗道,“俞堂主还说,以药换药,不算还人情。他让我回禀主子,说毒蛊门的门人脖颈处都有一翅虫的点青。说这对主子所办之事,定有帮助。属下只向俞堂主求药,俞堂主怎知主子在为抓不到下毒的人烦恼?”
“求取解药自是有中毒之人,有中毒之人自是有下毒之人。亥子绝乃毒蛊门特制,下毒之人必是毒蛊门门人。我若已抓到下毒之人,下毒之人身上必有解药,自是无需向他求取。俞堂主料我定尚未查出中毒之人。”卫霗缓了缓,接着说,“毒蛊门门人身有点青这一线索,才是他还的人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