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抚了抚两鬓的头发,又整理了一番衣襟,甚至还把刚刚扔下的拐杖也给捡了起来,挺直了腰杆,努力使自己看得精神些,而后才走向西溪,满脸堆笑,“小雌性,叫什么名字呀?”

    “西溪。”酋长突如其来的谄媚笑容,令西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心中疑惑更甚,却仍佯装淡定地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西溪?西溪这名字好啊!哈哈……好啊!”酋长猛地一拍巴掌,莫名兴奋地干笑两声,又凑到近前,压低声音,悄咪咪地问:“那个,冒昧问一下,你有几位兽夫啊?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有。”西溪不明所以,坦言道,而后又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,“目前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这……”他目光下移,疑惑地看着西溪微微隆起的腹部,又疑惑地看着自家儿子。

    心说,莫非他儿子出息了?非但直接在外头结侣成功,就连孙子都给他造出来了?

    “死了!”西溪没有多言,只简单地介绍道。

    “死了?死了好啊!死了真是太好了!呃……不是,我不是这意思,我是说,没有兽夫好啊!不是……我也不是这个意思……那个……”酋长显得格外兴奋,围着西溪看了又看,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,连带着看向胖橘的目光中,都带了一抹骄傲。

    那眼神仿佛在说,不愧是老子的儿子,有出息!

    “切!德行!”巫首嫌弃地挪了挪脚,直接背过身去,不再看这对父子。

    而西溪,则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,心中疑惑,这位猞猁酋长怎么跟她相像中的不大一样?

    作为战盟中实力最强之部落酋长,她想过,他或许如战神般强大,又或许如奸臣般善于玩弄权术,最不济也要比硕鼠酋长强,至少在人前还是要维持他的体面与威严。

    可如今,若非有猞猁巫首以及众兽确认,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,这样一个神神叨叨的中年雄性,竟然会是猞猁部落酋长!

    莫非是因为唯一的孩子兽化,伤心过度所以才表现得疯癫?

    她理解且同情地微微颔首,叹息一声:“还请节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