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勒躺在血泊之中。
一把短刃插在他的胸肋上，两只已经完全空洞的眼眶中，不断的有鲜血流出。
李维缓缓走到了他身边，那个啜泣着哭嚎着的男孩感受到了身边的动静，他渐渐止住了哭声，伸出了被血染红的手抓住了李维的长袍下摆。
李维蹲下身子，抓住了他的那只手。
男孩抬起了头，想要用那双不断流血的眼眶去看眼前的人，却什么都看不见。
但就算如此，他也认出了李维是谁。
“我要死了......先生......”
男孩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怯怯的说。
李维说不出话来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他当然不是对王小勒建立了什么感情，两人一共认识也就才几天，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。
只不过，这个男孩算是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個知根知底的人。
而他又活的有些太悲哀，死的也有些太无助了。
“我......我其实......第一次在教会和先生聊天......就认出了先生......”
他剧烈的喘息着，那把短刃像是刺穿了他的肺，让他呼吸变得尤为困难。
“先生是恩人......我不会忘记您的声音......但我知道不能说出先生的身份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