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清君侧,奸佞已伏诛,还不肯收兵,难不成你是想造反吗?
裴遨这才作罢,撤兵回了江州。
羊簇这一遭可谓搬石自砸脚。
威没立成,想收拾的人没能收拾,相州的事也已论定,只落得个无可奈何。
“裴遨此人,”洪襄开口,“主公还需留心。”
“此子富有雄才,又具壮志,是个人物。不过,”萧琥话锋一转,“天总是要一口一口吞的,太急了可不成。”
裴遨势成,明显按耐不住了,此番虽是羊簇寻衅在先,何尝不是他的一次试探。
“毕竟出茅庐未久,到了吞不下又吐不出的时候,明白百忍成金的道理也晚了。不似主公,自来能屈能伸。”
萧琥摇头:“我亦心急。南州都已改换了江山,我却还要气忍吞声到何时?”
南州之事洪襄业已耳闻,就道:“南州与咱们北地有所不同——”
南州相去中州数千里,初时还保留着独立的政治和文化体系,生产生活模式也较为原始
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,命大将屠佗和赵鼐率五十万大军南下,深入南州之地,征服了当地诸部族。命军队戍守七岭,置郡设县、遣官治理的同时,还开始由中州向南州大量移民。
这些移民与当地土人杂然相居,乃至通婚生育,不仅带动了当地发展,也促进了文化的交融,使风俗逐渐同一。假以时日,书同文、车同轨必能全面实现。
只可惜二世而亡,天下很快落到了别家囊中。
中州群雄逐鹿之际,奉命驻守南州的屠佗见皇帝都没了,干脆割据自立,建立了大越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