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、跳脱。
“我不可能嫁人了。”
“为何?是因为国君?”扶凤炽道,“他有那么多美人,听闻宫城都快住满了,姜家阿姊你又凭何只守着他一个?”
扶凤炽对这个国君实无好感。
当初在登高州他便花天酒地,身边美人从未断过,留姜家阿姊孤清一人,倒也舍得。
“姜家阿姊,你跟他和离了罢,中州那些天子不也有把皇后休回家的?阿姊亲口告诉我的,定不会有错。
“总之他不配你,你与他和离,我娶你!我只要你一个,我一定把你当珍宝捧着!捧一辈子!
“你喜欢看书,我为你建大大的书斋,把全天下的好书都为你找来;你喜欢四处走,我陪着你,你喜欢做什么我都陪着你。你要是觉得我不够稳重,我也可以快快稳重起来……”
喋喋的保证声中,姜佛桑的神思飘远。
少年人炽热而充沛的爱意,原来他也有。
或许是被家中保护得太好,没经过阴风晦雨,所以整个人都是亮闪闪的,就像一轮不曾有过伤痕的太阳,可以输出源源不断的热意,却又不会把人灼伤……
继父当年对阿母是否也是这般热情痴缠呢?
“姜家阿姊,你可曾在听?”扶凤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姜佛桑哦了声,摇头:“国君和离哪有那般容易,再说我也不是王后,谈不上和离。便是真有离开宫城的一日,我也不会再嫁。”
扶凤炽大失所望,满眼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