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冯颢来就是借宿在里吏家中,走时给了里吏足够多的银钱。(.k6uk.看啦又看手机版)
里吏过意不去,这回仍将人请到自己家里,不仅备了丰盛的饭食,饭后还给烧了热水洗漱。
里吏家人口多,空屋有限,冯颢被安排与里吏的孙子同歇,姜佛桑则与春融独占一屋。
仍是一榻安寝。里吏给加了被褥,无奈薄而旧,只能勉强御寒,身上久不见热乎气。
说来棘原远比安州还要冷,不过在棘原时,入有炭盆火炉,出有暖服轻裘,加之入冬后她也甚少外出,感觉倒是还好。
眼下什么也没有,全靠自身取暖,对她一个地道的南方人来说就有些受罪了。
春融则相反,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,根本无需适应。
察觉女君牙齿在打架,她把脚贴过去,被冰的一哆嗦——小半夜都过去了,女君这是一点也没焐热呀。
“女君贴着我,很快就暖了。”
姜佛桑有些难为情,感觉自己还不如春融,倒要她照应自己。
心里再一次感叹,若是在南方就好了。
不管是京陵还是南州,她都不至于如此狼狈……热就热些,冷远比热难熬。
春融像个小火炉,姜佛桑几近没知觉的双脚一点点回暖。
脚一暖,身上也慢慢有了暖意。
“女君,”春融没有睡意,问她,“你怎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