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闷咳声自内室传出,间或掺杂一两声无力地斥责。
南全跪在地上,偷眼看自家公子,面上全是担忧。
不是忧心自己,忧心的是自家公子。
“公子你消消气,小的知错了。”
扈长蘅跽坐於长案後,缓了缓,出声斥问,“我且问你,你可还记得我让你去京陵所为何事?”
南全心虚埋头:“记、记得。”
公子恐自己活不长久,不愿连累姜家nV郎,所以并不同意这门亲事。
无奈主公想为公子冲喜之心盖过一切,兼之也有些别的衡量,并不肯依从公子。
公子无法,只好让他跟着邵伯亲至京陵,表面是代表公子以示诚意,实则是让他见机将真相告知姜家nV郎。
可姜家最开始的所作所为实在惹人气愤!南全憋了一肚子火,哪里还愿意做好人?
等意识到少夫人与想象中不同,已经出了京陵,再说什麽也晚了。
不过能为公子迎回一个这样的少夫人,南全并不後悔。
“奴若早知少夫人的为人,更不会将实言相告。”
“你——”扈长蘅见他非但不知错,还强词夺理,不由大为光火。
怒上心头,又是一阵剧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