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道,“我并非是与你有婚约之人。”
“可与我共拜天地之人就是你。”
萧元度可以将错就错,他为何不能?姜六娘姜七娘有何不一样,是她便好。
姜佛桑低眉,“光风霁月的七公子,不必为了我如此……”
扈长蘅自嘲,“我远没有你想得那般好。除了先前所为,南全提出给你断药之时我也犹豫过,我甚至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——”
“论迹不论心,七公子终究没那么做,不是么?”
反倒是她,自己给自己断了药。
“六娘……”
“七公子可知我当日为何同意替嫁?”姜佛桑突然冒出这句。
不待他张口,接着道:“正是因为我听人说你命不长久。”
扈长蘅怔住。
姜佛桑心有不忍,垂眼不再看他。
横了横心,继续道:“既然你寿数有限,等你死后我便可重归京陵,最多熬个三两年,替嫁也就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。”
扈长蘅摇头:“当日青庐之中,你与我说得那些——”
“当日青庐之中,我曾自比为江上随波逐流小舟。既是随波逐流,自可随遇而安,不管嫁与谁都一样,你,或者萧元度,亦或其他任何人,于我来说没有半分区别,只是一个暂时栖息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