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离了良栖山院,不言不语,饭也不好好吃,这还叫没闹?
糗粮的确不好入口,所经地方偏僻也难寻像样吃食,若只是因为如此倒也罢了,打来的那些野物她尝也不愿尝,倒是全喂给了侍女。
今日难得逢着个邸店,让人准备了这些,她仍是一口未动。
萧元度几步走过去,抓着她梳头的那只手腕将她提了起来,“那你这脸色又是摆给谁看?”
形容憔悴、失魂落魄,她就这么不愿跟自己走?还是……离开扈长蘅就让她这么难过。
姜佛桑强忍着乍一起身带来的眩晕,停了停,笑:“女为悦己者容,是以李夫人病中不欲见武帝。妾这般是有些失礼,要不夫主且出去,等妾装扮好了再——”
“姜六娘!”对别人就笑靥如花,对他就不便相见!
萧元度怒目横眉,气怒难忍。
气恨中又掺杂了些委屈。
天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!
虽然心里笃定与扈长蘅有关,却也不是没想过万一真地出了事……
不敢往更坏处想,宁可相信她是被扈长蘅劫走藏了起来。一路不眠不休,只想着把人赶紧找回。
找是找回了,却横了根刺。
他忘不了姜佛桑与扈长蘅相处时的画面。
姜佛桑为扈长蘅抚琴、挽着扈长蘅手臂甜笑的样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