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媪并不关心家主官位能不能保住,问起别的,“那个吕氏新妇,女君可有印象?”
姜佛桑回过神,摇了摇头。
四年前的事,上巳节人千人万,哪会记得。
“这也太过巧了,”良媪抛下疑惑,又指了指偏室方向,“五公子还未回,要不要再等等?”
姜佛桑支颐的手放下,“不必,落闩罢,他不会回来了。”
洗漱后就寝。
躺在榻上,望着上方承尘,并未能如所想那般顺利入睡。
老实说,萧元度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。
自己是姜六娘这件事,于他来说似乎是极不可接受的一件事,他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。
可姜六娘与姜七娘区别在哪?他抢亲之时也并不认识佛茵,不存在为佛茵而抢。
又想起巫雄时萧元度曾当着她的面对“姜六娘”表露过的嫌憎……
她一直想不通,既无前怨也无旧仇,何来那么大的成见?甚至不仅仅是成见。
难道仅仅因为永宁寺那一桩事?
即便他觉得许晏罪有应得,也不妨碍她认为自己手段阴毒?
姜佛桑侧身向里,徐徐一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