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如此的轻描淡写,仿佛方才所为无半点不妥。
走得也极其干脆利落,眨眼之间已是人去屋空。
樊琼林跑过去扶起樊琼枝:“阿姊、阿姊……为何哭成这样?可是伤到了哪里?”
哭?樊琼枝如梦初醒。
抬手摸了摸面颊,触到一手水迹。
她竟然哭了,她自己都不知道……
樊琼林一眼瞥到她颈侧的伤口,“血!阿姊,你流血了!”
樊琼枝不知是怕血还是由之想到了什么,在樊琼林一递一声慌张地呼唤声中,眼一闭,软软倒了下去。
医官来了又走,萧元度抱臂站在榻边,面色沉黑,不知在想什么。
樊琼林守着樊琼枝寸步不肯离,终于见她眼皮颤动,欣喜叫道:“阿姊?”
听到这身叫喊,萧元度侧身看去,也跟着松了口气。
樊琼林已经从医官那得知阿姊并无大碍,眼下人也醒了。放下心口大石,立即便将矛头对准了五少夫人。
“阿姊,”背对着萧元度,冲阿姊挤了下眼,“你本是一番好意,想要化解五公子与五少夫人之间的嫌怨,五少夫人她不领情也便罢了,为何还要这般对你?”
樊琼枝才醒来,本就有些恍惚,听到五少夫人,恍惚又加重了几分。
那张脸,她并不陌生,让樊琼枝惊骇的是她的声音,为何与梦里抚琴的女子如此相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