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氏走后,菖蒲欲言又止。
“女君,”虽说她也不忍见女君拖着病体操劳,但,“卞夫人亲自松口,女君何妨先应下?”
姜佛桑在榻上躺下,由着菖蒲给她盖上衾被。
“站河岸看看热闹也就罢了,非要搅进一团乱麻里有什么意思?做那出头椽子招人恨就更没有必要。”
“可……”女君既嫁进了萧家,后宅就是必争之地,手里有了掌家之权,哪怕只是协理,也能让女君在府中更有分量。
姜佛桑阖眼一笑。
后宅之所以是女人的必争之地,那是因为别无选择。有得选,谁愿意在一亩三分地上争得你死我活。
再者,在萧家后宅打江山,累死累活又如何呢,这江山迟早也要拱手让出的,她又何必白费劲儿,自己的事尚且忙不过来。
“女君笑甚?”菖蒲问。
久未得到回应,偏头一瞧,发现女君呼吸清浅,已是睡着了。
姜佛桑短暂歇了个觉,到了傍晚,翟氏和郭氏也来了。
郭氏聊表关心后便闷坐无话,翟氏却像是来讨债的。
“五弟妇瞒得我等好苦!”
姜佛桑情知这又是为着铺子的事,便把讲给卞氏听的那番解释又给她说了一遍。
翟氏仍旧气不顺:“这还叫没有相瞒之意?我在你面前那般——”